沁凉的水冲刷着酸痛的肌肉,她顿时懒了骨头,也不想吃饭了,只想泡在河里睡一觉。

“走了。”男人捡起鱼,站在一旁催促。

“我走不动了,让我再歇一会儿。”

赵西平盯她片刻,见她不像是装的,他去牵了另一头骆驼过来,说:“坐上去。”

“不怕我压坏你的骆驼?”隋玉走过去,抬脚踩上他的腿,接着被他一抛,她跨坐在驼峰之间,两腿搭在豆杆上。低头一看,他一手拎鱼,一手提着筐,沉默的跟在骆驼后面。

隋玉没再说话,趁着这个空档她歇一歇,到家了还要生火煮饭。

黄豆地离家不算远,主要是军屯里的巷道多,左绕右绕就耗时间,走进十三屯,日头已经快升到头顶。

大老远的,隋玉就听见一道尖酸的唾骂声,声音她耳熟,是钱母的声音,大概又在骂隋灵。

“让你在家做个饭,锅里的水到现在还是凉的,烧火你都烧不好,要你有什么用?”钱母拧着隋灵的耳朵,一脸狰狞地大骂:“老娘在地里累个半死,你瘫在家当大少奶奶,又是睡到什么时候才起来的?”

“我早就起了,我就是不会烧火,架上干柴火就灭。”隋灵也烦,那狗屎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怎么烧都烧不着。

“老娘教你多少次了?就是塞头猪,猪也学会了。”钱母反手给她一巴掌,她气得头晕,转头连自己儿子也骂上了,“瞎眼的玩意儿,眼睛糊屎了你挑她回来。你下午就给我到地里去干活,你就比着你那堂妹,她做什么你做什么。”

隋灵不吭声。

钱母还急着做饭,暂时放过了她,她往灶房走的时候,说:“晌午没你的饭,给我饿着。”

隋灵气跑了,她想去找隋玉,跑进第二条巷子看见赵西平在门外堆柴,她扭头又跑去找隋慧。

“我去领粮食了。”赵西平进屋拿扁担。

“要我跟着去吗?”隋玉问。

“你去做什么?你在家做饭。”

“良哥儿,你跟过去,提条鱼,换只猫回来。”隋玉说。

这事隋良有兴趣,他往灶里又塞把豆杆,拔腿跑出去,从桶里选条小鱼跟着出门。

“你来栓门,我不回来你别开门。”赵西平说。

“大晌午的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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